落日镕金

萨斯利尔观察日记

《红银篇》

是的又是本菜狗写文来了呜呜

⚠️本人ooc带师,空想带师,私货夹带师,3462有自我设定,请慎重下翻。


乌洛琉斯


天国人人都说乌洛琉斯很难相处,我倒没有感觉祂有什么不正常,反而觉得不少人比他还要奇怪,像在脸上蒙上一层戏剧演员装扮的油脂,看不到真实的一面。

亵渎石板中没有命运起源的记载,仿佛是群星归位后的星球以自已为胚胎,孕育出来她最后的孩子,二十二条途径中唯一不可互换的,孤独的命运序列。等待他们从末日的沉睡中醒来,替母体承受这份未完宿命。乌洛琉斯始终给我一种悲悯的感觉,大约是命运亘古的悲剧感覆盖在祂身上。

他看上去柔美,高挑,单薄。如果以主和我印象中的天使形象来看,他最符合此中有关“神性”的描述。他从来没有以窥视命运的怪物一样高深莫测地盯着人看,谁和他说话他都会很得体地回答。当然需要别人主动问他才会回应你,梅迪奇和阿蒙除外,“红天使”很擅长招惹他人,无意也会。阿蒙则是故意的。结果是他和阿蒙都会大概率遇上倒霉的事,还经常被困在街上走不出去。乌洛琉斯是伸手扭转了命运和空间,使得他们所处的空间只有一个曲面,他们即使走遍了整个曲面也跨不到它的边缘,不过阿蒙乐此不疲地打破其中的维度回到真实,对祂来说可能还很有趣。

必须要说明,他是不会盯着人看。他会和路上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问好,然后突然停下,对着某一个人说:“你就要死了。”依然是打招呼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常见不过的事。之后继续和其他人打招呼。

梅迪奇日以夜继跟乌洛琉斯说明死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避讳的话题,不过对乌洛琉斯谈论死亡的概念是抽象的,他平时就是个糟糕的死人。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持续地活着又突然死去一段时间,只有他习以为常。

那天晚上,我正在和乌洛琉斯讲故事哄他睡觉,(听起来很讶异,不过这是乌洛琉斯要求的,他似乎很喜欢我脑海里那些故事,主偶尔的时候才会说一些。)

他很安静地听着,最后才问:“萨斯利尔,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有很多种寓意,你认为是什么?”我说。

他沉默了一下,说:“隐喻了爱情。”

我惊叹祂的灵性直觉,随即感谢红天使持之以恒的努力,乌洛琉斯终于没有以祂极其理性的思维去揭示逻辑关系,而是选择大部分人所希望的隐晦的浪漫回答。要知道祂比两位神子更难沟通,”神性“几乎占领了他仅存的人性部分,如果没有人性的支持,就算乌洛琉斯找到了命运唯一性,借助主的力量强行容纳也会很快崩溃。梅迪奇正是帮祂逐渐更像人一点,有喜怒哀乐。

“我可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什么是爱情,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比如有人会觉得你和梅迪奇是爱情。”我暗自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他茫然地看着我,表示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当然很多人也并不明白。

我打算做点好事:“你为什么会亲近梅迪奇?”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果我独自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拥有的人生。”他说。

“只要他还在,我就不会悲伤。就像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会回来。”

真是出乎意料的比喻,再次感谢亚当作出的文学贡献。

我笑了一下:“睡吧,乌洛琉斯。”

“再会,萨斯利尔。”

我说:“这时候应该说晚安,乌洛琉斯。”

他回答:“我知道,但这次确实是再会。”

祂大概是要重启了,不过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最后决定还是交给梅迪奇,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决定。

梅迪奇说:“萨斯利尔,我说不准你是无意还是故意的,你的神经和亚当一样有毛病。我不擅长带孩子,阿蒙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我领走了。”

“等一下,萨斯利尔,你这么忙看不住他的,还是我来。”

“你怎么开始做以前绝对不做的事情了?”

他火焰般的长发一扬,有些缠到了乌洛琉斯的银发上:”对他有什么不能做的事?”


梅迪奇

梅迪奇是这么多位天使之王中人性保留得最好的。这不是称赞。

他人性充沛的表现包括但不限于把阿蒙带成了这个样子,并说:“萨斯利尔,我认为他更像你的儿子,而不是主的。他和亚当那个小神父长得一点都不一样,黑发和微卷的特征更像你。”

“如果阿蒙的自我认知不是男性呢?”

“恭喜,那可能更像阿曼尼西斯的女儿。”

他最近在一家咖啡馆里美名其曰帮忙,黑底红纹的长袍换成了侍应生制服,朝坐在凳上光临的天使们问好。

我听到没能当着本人面前说出口的回答中最受欢迎的是:“红天使大人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

诸如此类。

早上乌洛琉斯来找他。

“梅迪奇呢?”乌洛琉斯问。

“战争天使大人在那呢。”顾客们指着那边追着乌鸦打的红发男子。

乌洛琉斯看了看乌鸦嘴里叼着的勺子。

再看了看随时准备纵火的红天使。

“没事,我不是来找他的。”直觉告诉乌洛琉斯可以走了。

偶尔,乌洛琉斯也会光顾这家咖啡店,不是为了喝即使口味很多也依然苦涩的饮料,他只是觉得这家店的甜品还可以。梅迪奇就借用你来帮忙不就可以免费品尝新出炉的甜点这个理由拐骗了命运天使也来当咖啡馆的临时员工,只要他们站在那里就会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顾客,老板估计能炫耀一辈子。

不过也有闻风而来却发现想象破灭的人。

“梅迪奇站在那里我还以为是酒吧。”路过的列奥德罗发现痛失酒友如是说。

有人愁亦有人更愁,那些想借机听两位天使之王悄悄话的人也失望了,他们两人的交流仿佛用眼神就可以,这种隐秘方式无法破解。

战争主教的心灵沟通真好用。

主说过祂将栖息于艺术中,乌洛琉斯就抱着他的画板到处取材,祂似乎十分钟情于壁画。

梅迪奇今天又在咖啡店找到了消遣,他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找出来一件乐器,还能发声。他提着坐到门口的阴影之下,交叠着腿,将乐器搭在腿上,拨了几个音,开始清唱。

歌词大意:“我的眼神离不开你,这便是我唯一的意图。”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想听。

我大概猜到是为谁唱的了,乌洛琉斯就在附近,刚好举起画笔看了他一眼。

好了,我决定下次阿蒙再来投诉梅迪奇抱着神话生物状态的乌洛琉斯睡觉给同僚带来极大困扰的时候联合上书给主。

六对二在此时是公平的,或者总是公平。

在乌洛琉斯重启之后,有好多天梅迪奇不再变着花样折腾别人,一反常态的安静。

“你说句话,这样我很不安。”我对梅迪奇说。

他用心灵沟通跟我说话:“萨斯利尔,嘶,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没有,展开说说。”我意识到有八卦可以听,人类快速成为好友的方式就是互相八卦,这是人类的天性。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发生在乌洛琉斯身上的事无动于衷,即使他的自愿的,但我还是不希望他这样做……这又不是出于朋友那种关心......”

“好了,我不想再听下去。”我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跌坐姿势睡姿的幼年乌洛琉斯:“征服者,你不是想和这个状态的乌洛琉斯上床吧?”

梅迪奇似乎噎住了,转而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萨斯利尔,你对我的形象绝对有误解......不是肉体上那种。而且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个方面而不是回答我的问题。”

主的愤怒,主的惩戒在祂除了所掌控的战场外遇到过很多事情,但所有的事也比不上现在的乌洛琉斯。我想不必再去回答梅迪奇这是什么感觉了,”爱“从来是难以说清的问题,只要他觉得这样好就行。我这样跟他说。

“再给你一遍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到底是想说什么的。”我顿时觉得自己很亏,天国副君就应该待在祂该工作的地方而不是一时好奇来八卦什么战争天使终于醒悟他接近乌洛琉斯并不真的是像他自己想的那样因为命运天使太好看了,而是因为萌芽的一见钟情。

我祈求等他们两个都意识到彼此产生了非友谊情愫的现场不要只有我自己在看热闹,还是等乌洛琉斯恢复了再来?

只听见梅迪奇说:“不管什么原因。当我早上醒来,他还在身边。我想这足以证明什么。”

执掌“阴谋”的红天使话术水平此时历史新低。我腹诽着,跟梅迪奇告别,麻烦他自己好好照顾乌洛琉斯。

“等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梅迪奇叫住我。

我直觉他嘴里从来说不出好话:“你说,我不一定回答。”

“你不觉得亚当和阿蒙更像你和主的儿子吗?小儿子更像妈什么的。”

我转头就走,跟梅迪奇争论这个才是有问题。

祝你们此后万万年都好。我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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